我们为什么要谈「影视工业化」?

发贴时间:2021-10-15 16:13

[行业新闻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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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我们看美国大片时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不是美国电影，而是好莱坞电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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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莱坞作为美国西海岸的一座小城，却成为全球著名的电影圣殿，影业巨头都驻扎在这里，世界电影盛会奥斯卡也每年在这举办。
因为只有在好莱坞，你才能获得世界上最专业的团队、最先进的技术、最流畅的生产流程，制作出最优质的影片同时，付出最低的成本。
这就是“好莱坞”这个词深入人心的原因，这里催生出了高度成熟的电影工业化体系，让“好莱坞”这个世界电影圣堂长盛不衰。
那么今天，我们就来谈一谈“影视工业化”。
01全世界的车到了剧组，都会变得非常耗油
相较于好莱坞影片，国内观众总是感叹国产的好片太少，优质影片的出品太不稳定。偶尔出一部《我不是药神》《流浪地球》这样的国产佳作，大家都如获至宝。问及原因，普通观众会归咎于编剧的凭空瞎想、导演的才华有限、演员的浑水摸鱼等……
然而在业内人士看来，这些都只是表象。
根本原因还是在于，我们的影视工业系统还处于相当不规范的落后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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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某剧组在街头拍戏
一位资深制片人曾和影视同行开玩笑说：全世界的车到了剧组，都会变得非常耗油。
这虽是一句玩笑，但仅在用车这件小事上，剧组已经普遍衍生出了一条灰色产业链：司机会想方设法“偷油”，半夜从油箱抽油、原地疯狂踩油门、开空调耗油……而车管、生活制片利益共享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这样的灰色产业链在剧组江湖中几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潜规则，影视项目收支不透明、流程不规范、长期依靠经验主义和人际关系来开发项目，则是其主要成因。
正是在这种人情江湖下，庞大的影视项目流程难以透明化、规范化，“烂片”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生产了出来。最后谁该为此“背锅”？恐怕连制片人也说不清楚。
不少制片人还自嘲，做一部片子就像在抽盲盒——不到项目杀青播出，永远也不知道结果如何，问题出在了何处。长此以往，观众和市场都会对影视行业越来越缺少信心，行业的繁荣则更遥不可及。
02各行业都在工业化，唯独影视业停在十几年前
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长足进步，国内各行各业生产的专业化程度都在不断提高，但奇怪的是，唯独影视行业的生产方式就像停留在上一个时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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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一个剧组在烈日下“迁徙”
相较于好莱坞，国内影视生产在于分散和缺少系统。在成熟的影视工业体系中，每一项工作都要有专业的分工和明确的管理，包括：导演、编剧、制片、演员、摄影、灯光、布景、美术、服装设计、化妆、特效……在这个严丝合缝的体系里，仅“特效”一项，就包含了几百个工作岗位，谁负责什么内容都清晰可控。
但在国内的剧组里，项目制作仍是“作坊式”为主，在流程管理、拍摄管理、制作管理等方面都缺乏规范，出了问题，回头追溯准确的责任人都很困难。
比如开机后，因为人工更新消息不及时，司机会将工作人员带到错误的拍摄地；有时全组人员驱车几个小时到了现场，却因为漏拿了一个拍摄工具导致拍摄延迟；因为剧组工作人员的管理不够精确，每天订的盒饭大量浪费……
最为关键的是，以上的种种问题发生了之后，却难以找到一个明确的责任人，更难以改进这种工作流程，工作效率不高、成本却不低，大家也都很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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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《喜剧之王》里做群演的尹天仇想领一份盒饭反被骂
这就形成了一个行业怪像，在国外工业化体系比较成熟的剧组，工作人员可以规范每天8-10小时的正常工作时间。而国内的剧组往往以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来标榜自己的“敬业”，开拍后日夜颠倒更是常有的事。但细想一下，当加班加点成为常态，不正说明这个工作流程有问题吗？？
正如一位制片人所说：在剧组，每天发生的都是一些细碎的小事，但积累得多了，剧组的整体运转效率就被拖了下来。如果每个岗位的工作都能规范起来，大家的效率就都能得到提升，保证作品的进度和品质。

03数字化管理能否“破题”影视工业化？
基于种种行业现实，许多影视从业者也在寻求自救之道。例如在项目制作过程中使用项目管理软件，把复杂的影视制作工作通过数字化清晰在线管理，随时随地掌握剧组的项目进展和财务状况。
在《河神2》《异兽来袭》《奋斗吧！中华儿女》等多部影视剧的制作中，都使用了制片管理软件Agile Shot（安捷秀）。这是蓝海创意云自主研发的一个制片管理软件，也是目前市场上唯一一个影视制作的【全流程】管理软件，它包含制片计划、剧本拆解、勘景、财务管理、拍摄计划、通告单、审片室，以及分包关系管理和剧组管理等功能，全面覆盖到了影视制作的筹备期、拍摄期、后期，一次性应对剧组管理难题。
事实上，在海外成熟的影视工业环境里，利用数字化推动流程标准化的做法由来已久。
好莱坞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推出了一系列制片管理方面的软件。例如帮助剧本筹备和预算制作的Movie Magic Scheduling和Movie Magic Budgeting，还有统筹软件Scenechronize。影视专业的学生，在校读书时就会开始学习使用这些系统。
Agile Shot与上述软件相比，在功能上更为全面，也更适合制片人来使用，全程统筹项目的进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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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制片计划可以把制作全流程都排序管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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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财务管理规范清晰，还能在线申报和审批
04 把更多精力留给创作
工业化是否会削弱影片的艺术性，也一直伴随影视工业化不断被讨论的衍生问题。但事实上我们正面对的问题并不是好片太少，而是烂片太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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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吐槽烂片已经成为up主们的“创作源泉”
我们只须稍加思考便能意识到，《霸王别姬》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这样的天才影片可遇不可求，但《复仇者联盟》《钢铁侠》这样的商业大片却可以被复制。
以迪士尼和漫威打造的电影宇宙为例，其中大多数电影的叙事模式、构成要素等都有章可循，尽管这引发了“套路化”争议，但其制作水准都保持在类型片平均线之上，票房也很可观。
而一个行业想要得到整体上的繁荣与发展，需要提高的恰恰是它的“下限”——
工业化流程下，影视制作从场景搭建、演员培训、现场拍摄、道具管理都可以被提前规划，做到有秩序和高效率的输出，这才能保证影视制作的平均水平。“合格”的中部影片出品稳定，才能满足中国巨大的影视消费市场，行业才会欣欣向荣。
另一方面，工业化催生专业化，专业化成就品质化。
当整个制作团队的“流水线”都更专业、高效时，艺术家们则可以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创作本身，而不是“找投资”、“控成本”等流程性的事务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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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截图来自《2019-2020中国青年导演生态调查报告》
根据凡影发布的《2019-2020青年导演生态调查报告》显示，64%的青年导演都遭遇过项目中止的情况，其中最常见的原因就是被撤资。
面对行业现实，创作者们束手无策，但投资人们往往也称自己是“弱势群体”。
他们面临着项目财务的不透明，还有各个环节内由于管理水平低下带来的损耗，最终还要收获由于层层分包，导致的高价低质作品。影视行业内生产过程中的诸多“不可控”，是让各方缺乏信心的关键。
通过制片管理软件Agile Shot，剧组内包括人员在内的所有统筹元素可以被数字化，从影片立项开始，项目涉及的所有流程和资产都可以被准确标注，并规范管理，成本和风险做到了可控，内容品质的把控自然更游刃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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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《流浪地球》被誉为国内影视工业化的突破之作
《流浪地球》的导演郭帆，同时也作为电影工业化实验室的联合发起人，他表示，在筹备《流浪地球》的4年里，他和团队不止一次感受到国产电影工业化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。
前期筹备的8个月里，团队完成了上百万字的剧本、3000张概念设计图、8000张分镜头画稿；正式筹备期间，又做了1万件道具，搭建10万延展平方米的实景……
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，标准化流程与协调分工尤为重要。
参与制作的7000多人，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职业，因为缺乏一个统一的标准和流程，我们在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和镜头，拍摄中却不知如何实现，只能不断尝试、一遍一遍试验，所以，才会有一个特效镜头改了249遍的案例。郭帆说：“我们工业化不足的时候，都是拿人肉填的”。